
哲:2023年,企業該如何應對“后疫情時代”?
時間:23-01-18 來源:秦朔朋友圈
衛哲:2023年,企業該如何應對“后疫情時代”?
2023年,大家有很多期待,也有很多迷茫和焦慮,尤其是對經濟走勢。我們大部分人的企業都在國內,可能更關注國內經濟,但我還是想從國際形勢的角度開始和大家交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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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從國際形勢看經濟趨勢
過去一年,中美兩國元首在印尼巴厘島會晤,達成了管控分歧、規避沖突的共識。但美國的目的并不是放棄競爭,只是為了使競爭不會脫軌失控。一個客觀事實是——雙方已進入激烈的競爭階段。
很多人可能不太理解國與國的競爭,我們做企業的都理解企業和企業的競爭。企業和企業的競爭,會發生哪些事?由此出發,可以對國與國的競爭保持清醒的認識。
比如說兩個企業競爭,A公司會拿自己的資本去支持B公司嗎?那不可能。 因此,國與國的競爭,第一件事就是肯定會發生資本的脫鉤。
盡管年底前PCAOB(美國公眾公司會計監督委員會Public Company Accounting Oversight Board)審計的一些要求雙方好像達成了一致,過程也比較流暢,但我認為這是戰術性的。從戰略上來說,美國的資本正在遠離我們。美國資本在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都不會像以前那樣投資中國企業了。
2022年夏天,我見了美國一位二級市場的大型基金投資人,他管理著100多億美金。這錢全是他自己的,背后沒有任何政治因素,沒有贖回壓力,等等,是靠自己的錢滾動起來的。2019年見他時,他100億美金大概布局了20個中概股,從A股、港股到美股,每個投資都在1億美金以上。那時候他對中概股的配置大約是全部投資的25%。
時隔三年再次見到他,他還是管100多億美金,因為這幾年有賠有賺,還是100多億美金,但中概股只剩4個了,每個也配1億多美金,中概股的配置比例大約在4%~5%。對,從25%降到4%~5%。他告訴我,他還是華爾街上中概股配置比例相對高的二級市場基金。
我們也看到,2021年拜登就簽署了行政投資禁令,限制美國實體對59家中國國防、科技企業進行投資,而且這種禁令的適用范圍還在擴大化。
雖然從技術上說,美國的資本市場對中國企業還開放著,但無論一級還是二級市場,實際上都在關閉中。2022年發行的港股中幾乎沒有美國基金認購。
但我覺得資本脫鉤并不可怕——
第一,來自歐洲和中東的美元資本還是積極看好中國市場,包括VC/PE行業,如果還有些美元LP的話,他們不是來自美國,而是來自中東和歐洲;
第二,大家也要理解任何一個國家的最優質企業應該都是以本國的資本市場作為主要上市地。美國的資本市場最主要的上市公司還是美國本土的上市公司。
我以前在英國的FTSE100強(倫敦金融時報100指數)的兩家公司擔任過獨立董事,這100強絕大部分是英國本地最優秀的企業。德國最優秀的企業則會在法蘭克福交易所上市。只有中國有相當多的企業,如早年的BAT和現在的“蔚小理”,先跑到美國去上市了。
一個國家的資本市場好不好,它有沒有本土的優質資產、優質企業是很關鍵的。2022年有428家公司登陸A股市場,合計IPO募資超5800億元,A股上市公司總數已經有5000多家。這一年A股不僅是亞洲地區,甚至是全球IPO募資規模最大的市場。盡管二級市場表現一般,但從募資角度看,至少A股不愁發行。
以上是我對資本的一些分析,即中美資本脫鉤是肯定的,但不是致命的。
第二,科技脫鉤。國與國的競爭,就像企業與企業的競爭,既然不會用資本幫助對手,自然也不會用科技幫助對手。我2022年在美國兩個月,看到科技的脫鉤主要是在軟件領域,基本上是不會再使用對方的軟件。
第三,供應鏈脫鉤不會發生。還是回到企業和企業的競爭關系來看。如果A公司和B公司競爭,A公司和B公司有一個共同的供應商,它是行業中最好的,B公司不會因為A公司買它的產品就不去買了。兩個競爭對手同用一個供應商,在商戰中也經常看到。
其次,供應鏈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容易就脫鉤的。美國的制造業不是這么快能夠恢復的。我在美國也聽到了很多所謂的“美國進口替代”,我說你們擔心什么,他們說最擔心的是安防攝像頭,以中國的兩家企業為主。他們可能要求美國一些軟件公司把攝像頭里的中國的AI軟件人臉識別給刪了,但是刪了以后,硬件還得來自中國生產。
還有激光雷達,我三年前去美國的時候,美國五家最大的激光雷達公司,就是世界的五強,2022年再去看,五強中兩三家倒閉了,剩下一兩家的市值只有幾億美金,目前全世界激光雷達的三強都來自中國的企業。美方可能領先在激光雷達的軟件算法上,但硬件的制成,離開了中國制造,美國的激光雷達根本上不了車,不斷給大車企“跳票”,開空頭支票。而中國本土新能源車的智能化趨勢和市場都很好,中國現在馬路上跑的智能汽車數量已經超過了美國。
第四,人員脫鉤難以實現。人員脫鉤我認為很難真實地發生,盡管企業和企業競爭,我們也會簽署一些競業條款,防止掌握核心技術的高管、科技人員去競爭對手那里。但說實話,我們做企業這么久,實際上很難真的實施。
綜上,四個脫鉤中,兩個肯定會脫的是資本和科技,兩個脫不了的是供應鏈和人才。
雖然供應鏈不會脫鉤,但確實在發生一些遷移。大家比較擔心供應鏈會不會全部遷出中國,我認為可以用一句會計術語“first in first out先進先出,后進后出”來解釋。這是會計對庫存的一種管理方法,供應鏈其實也一樣。改革開放最先進來的是來料加工的鞋子、衣服等的供應鏈,來得快,那一定也去得快。中國花了20年把3C供應鏈(現在叫“果鏈”),包括像戴爾這樣的供應鏈搬到中國,要搬出去的話也要花20年。
中國的汽車供應鏈,從上海汽車搞大眾桑塔納的國產化開始都30多年了,近40年才建立起中國汽車供應鏈的體系,這樣的體系不是那么容易搬出去的。在上海生產的第一輛特斯拉汽車,下線的時候零部件國產化率不到30%,現在已經超過90%。特斯拉在中國不僅僅是完成組裝,更多的是有完整的中國供應鏈在支撐它。因此,供應鏈會逐步遷移,但不會在很快的時間內發生大的遷移。
從個人角度看,我對中美關系的修復不太抱幻想,我認為未來我們要把重點放在對歐洲和中東的“爭奪”上。拜登上臺后,我說民主黨搞政治搞外交還是厲害的,當大家都嘲笑美軍撤出阿富汗非常狼狽時,我就說過不好辦了,因為中美關系的惡化可能由于9.11事件而推遲了20年,那時美國要反恐。大家想象一下,阿富汗是一個內陸國家,無論領空還是領土,都被中國、俄羅斯和我們的友好國家所包圍。所以如果得不到中俄的“默許”,美軍很難進入阿富汗,他的空軍、補給都很難進去。
所以,過去20年中美關系、俄美關系,美國都是必須要有所妥協的。因為阿富汗像個“人質”一樣被控制,所以美國不得不在很多戰略上讓步。但2014年的克里米亞事件,讓美國感到俄羅斯在歐洲方面得寸進尺,所以拜登上臺后非常果斷,自己一下子把阿富汗這個“人質”給廢了。美軍雖然撤出很狼狽,但馬上他就不再需要看太多中俄的臉色了,至于環境保護合作等都是長遠的事。俄羅斯跟美國的關系過去沒有那么惡劣,我認為還是出于阿富汗反恐的需要。
拜登上臺后利用所謂的新疆問題,“廢掉”了原來已經完全達成一致的中歐自由貿易和投資協定。這是很重要的協定。而在新疆事件發生后,歐盟議會本來也是個“橡皮圖章”,就再也沒有批準中歐自由貿易和投資協定。這次俄烏戰爭,我個人認為本質也和美國對歐洲的控制有關。
德國總理朔爾茨沖破各種障礙,第一個要帶著經濟代表團來訪華。同樣,我們的國家元首近期除了出席G20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外事出訪是去中東。對中東和歐洲的爭奪可能是中美戰略角逐的一個關鍵。前面說到,歐洲和中東的資本對中國還是充滿期待的,甚至歐洲的很多技術還沒有到對中國全面封鎖的程度。
回到國內經濟,我認為利率和匯率是中國經濟未來有希望的非常重要的因素,這兩個率和國際經濟形勢非常有關。
先說利率,我工作近30年從來沒有經歷過中國的貸款利率比美國的存款利率還要低的情況。美國的存款利率,現在輕輕松松是4%、4.5%,但我們人民幣的貸款還在3.2%、3.5%,有些甚至優惠到3%以下。如果人民幣可自由兌換,那大家肯定不會留著人民幣,都去存美元了。其實這就是現在英鎊、歐元和日元面臨的問題,由于他們的資本可自由流動,美國一旦加息,他們不得不跟著加息,其實他們國內經濟壓力已經很大了,所以他們真的是匯率和利率雙殺。
中國保持了一個低利率的狀態,可能是2022年全球主要經濟體唯一一個沒有跟著美國加息的,這對我們未來經濟發展非常有利,無論對房市、債市,還是企業貸款、個人消費貸款等等,都非常有利。美國的房貸利率已經到了8%了。
匯率,我們國家以前是投鼠忌器。我們匯率貶一貶對出口非常有利,但另一方面我們進口的量也很大,特別是能源方面,如果人民幣貶一貶,我們進口成本上升,國內通脹壓力會非常大。所以,目前狀態非常有利。
我們投資了很多跨境電商企業,從2022年下半年起真的是“躺贏”,我們收入的是美元,支付的都是人民幣,除了亞馬遜的傭金和海外倉的一些費用支付美元,每個月都是幾千萬人民幣的額外利潤。
為什么現在的匯率我們不太擔心?俄烏戰爭以后無論是中國和俄羅斯,包括這次國家元首去中東,雖然公告中沒有,但我相信會逐步增加中東能源的人民幣結算。加上俄羅斯能源的人民幣甚至易貨貿易的結算,這樣將近2/3的能源供給就不再用美元結算,我們人民幣對美元貶一貶,一方面有利于出口,另一方面也不會由于能源的美元定價,帶來最大的輸入性通脹。
大家也很關心國內的消費,我認為還不是很樂觀。消費也是我們一個重點的投資方向,美國消費的韌勁很強,通脹確實很高(8%),但美國的就業率特別高,失業率是歷史新低(4%)。很多人說美國統計的數字也不準,但另外一個數據也能說明問題,就是美國有1.3~1.4億的就業人口,目前1000萬個崗位是有崗位沒有人去干,我在美國看到的都是招聘廣告。所以美國的經濟韌性一方面確實是高通脹,但另一方面高就業率保證了其消費還是很旺,剛剛過去的感恩節、圣誕節,無論是線上線下,消費都在突破歷史新高。
歐洲就比較麻煩,一方面是高通脹,另一方面是很高的失業率。
中國現在沒有太大的通脹壓力,但是如果就業問題一直解決不好,那國內的消費就很難啟動。可能很少人注意到,2022年前三季度人民幣存款增加了22.77萬億元,其中住戶存款增加13.21萬億元,較2021年同期多增4.72萬億元。大家更多地存錢,都不花錢,可能有疫情的原因,也有感到生活保障不完善的問題,認為未來前景不明朗。這種情況下,剛需性的消費應該隨著疫情的結束會好轉,甚至我們發現,吃的喝的消費還在升級,通過疫情大家想吃好一點兒,喝好一點兒,人過得健康一點。但是像服裝、家電這些非剛需、非必選項的消費價格變得敏感了,預算開始減少了,所以消費整體并不容樂觀,具體要分品類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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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后疫情時代,企業如何應對?
我曾經有句話,“任何時候,人不能predict crisis(預測危機),但是可以pick and prepare for crisis(選擇和準備應對危機)。”我們很難預測危機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但我們可以通過選擇和準備,盡可能在危機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讓我們企業有更好的生存和發展的空間。
最近周圍在聊移民的越來越多,但我說,個人移民都是小事情,倒是應該問一問我們自己的企業,為什么不能成為全球公民,具備國際競爭力?!
其一,面對一個脫鉤的世界,我們應該用雙軌制的方法,利用好歐美本地的游戲規則來做。比如說資本,我們在美國第一次組建了美國團隊管理美國的美元基金,投美國的項目,但其實硬件供應鏈還是來自于中國,很多人才可能還是我們華裔。所以我自己從投資角度,也準備好了雙軌制。我不會放棄國內的投資,如果中美關系以后沒問題,那我們可以把這些投資合在一起。如果有問題,我們在資本上也做好了脫軌準備,就用雙軌制來接盤應對。
科技也一樣,剛才說到美國硬件離不開中國,那么軟件怎么辦?用開源的方法。像以前我在阿里巴巴,我們阿里云的底層全部是開源軟件,所以到現在沒有任何被卡脖子的風險。開源軟件本來就是最具互聯網精神且沒有國界的,中國不僅應該成為開源的最大使用方,也應該成為開源最大的貢獻方。所以,在科技的軟件方面,用開源的方法也能打破很多封鎖。
那從供應鏈角度,什么叫全球企業,這不是簡單貼個標簽。蘋果在中國生產,特斯拉在中國生產,沒有人認為他們是中國企業,盡管他們的很大市場也在中國。蘋果手機后面寫的Designed in California,加州設計,它都不說自己是美國公司。
什么是最好的全球化?我建議很多出海的企業要做好每個國家的本地化。我們投資的很多在亞馬遜開店的跨境電商,在美國的亞馬遜店就飄美國國旗,在英國的亞馬遜店就飄英國國旗,因為全世界真正成熟的消費者、成熟的市場,占據它一線品牌的絕大部分都是本土品牌,要有本土的色彩。
所以,我們要問自己,我們的企業是否真的具備全球公民的能力?是否具備國際競爭力?同樣在全球的研發、設計、制造中,今天如果從人力成本來說,東歐的工程師真的又好用又便宜,美國的工程師雖然貴一點,但效率也很高。制造不可能全部離開中國,但我們也要問自己,有沒有全球生產和全球制造的能力。
其二,可以做準備的是現金壓力測試。我過去兩三年一直讓我們投的所有企業,不斷做現金壓力測試,把每一輪融資都當作最后一輪融資,如果以后沒有融資了怎么辦?未來的經濟形勢可能不是很樂觀,那我們要問自己,有沒有定期做一下現金壓力測試
另一方面,面對比較嚴峻的外部形勢,自己要強大。強是指效率高,未來企業更要注重效率。每個企業的創始人、當家人,一定要知道自己公司的第一效率指標。什么是公司第一效率指標?在阿里巴巴,馬云給我們當時每個事業部都定了一個效率指標,而且定的都是人效,B2B部門當時的人效是一人一年100萬的銷售收入,淘寶是一人一年一個億的GMV,支付寶是一人一年5億的交易額,定的都是人效。
互聯網最大的支出還是人力資源成本,如果你們公司人力資源是最大的支出,那么人力資源就是第一大、最核心的效率指標。如果是零售,租金是最大的開支,那租金坪效就是第一效率指標。如果你的工廠設備是占用資金最多的,那么設備的開工率、利用率是核心效率指標。如果庫存是壓住資金最大的部分,那庫存周轉率是第一效率指標。如果營銷費用是最高的開支,那么投入產出比、營銷投入的ROI是第一效率指標。
明確了自己的第一效率指標,還要學會怎么去設置。第一效率指標的設置有三種方法:
第一個方法是自己和自己的過去比。第一第二核心效率指標一定要比過去的好,明天必須比昨天、今天要好;
第二個方法還是自己跟自己比,我們可能有不同的事業部、不同的區域,我們在不同的區域中列出各種效率指標,可能就像跳水、體操比賽一樣,比出第一名。第一名的效率指標往往是不可復制的,但其實一個公司不同的部門、不同的區域的第二三名產生的效率指標是可以復制的;
第三個方法可能更難一點,就是每家公司自己的第一效率指標要想辦法碾壓同行。跟同行比,哪怕同行資本融得多,但如果我們效率指標高,我們也能夠走得更遠。
因此,如何把第一效率指標設好是可以做準備的,尤其是在未來經濟確定性并不是很強的時候,要把現金壓力測試做好,把效率為王從口號變成實際,明確第一效率指標。第一效率抓好了,可以再抓第二效率指標。
回到投資角度,這幾年我堅信周期大于配置,配置大于組合,組合大于明星項目。我覺得企業也一樣,我們要先分清楚現在處于一個什么樣的周期,所以前面跟大家分析的都是我對目前周期的理解。在周期下我們再考慮投資要怎么做配置,要減少什么,要增加什么,在國內要做什么樣的配置,要不要考慮做一些全球的配置。很多人理解配置是對財富的配置,我說不完全是,業務、人才、供應鏈都要有全球配置的視野。很多人說配置是大企業才要去考慮的,其實不然,船小好掉頭,小企業在配置方面可以更靈活。
配置以后是組合。投資有組合,我們的產品也可以有組合,一個組合的成功是基于配置所設置出來的,而一個組合的成功比出一個明星投資項目更重要。在企業也同樣,一個產品矩陣、產品組合的成功可能比簡單出一個爆款更重要。
2022年很多人都在問我,在這樣的形勢下要不要“躺平”?我反過來問很多企業家,“躺平”就快樂嗎?很多人“躺平”了也不快樂,那我說你為什么要“躺平”?“躺平”并不快樂,那別人問我采取什么姿勢,我說我不“躺平”,2022年、2023年上半年,我采取的姿勢叫“蹲下”,“蹲下”但絕不“躺平”。
人類碰到危機第一個想到的動作就蜷縮成一團蹲下,蹲下減少能量消耗。前面說的現金壓力測試,把效率做好,這些都是“蹲下”可以做的事。“蹲下”你離地面更近了,做事更接地氣,以前在奔跑中,可能看問題看得也沒那么清楚。但最重要的是,“蹲下”是為了下一次跳得更高。如果經濟有所復蘇,機會有所到來,選擇“躺平”的人要馬上做一個仰臥起坐,也很費勁,所以我建議是不“躺平”,但是可以“蹲下”。“蹲下”的時候時刻保持關注,一是“蹲下”以后企業是否變強了,二是效率是否變高了,現金儲備是否充足,消耗是不是減少了,同時也關注有沒有跳起來的機會。
以上是我跟大家做的一些分享,坦率說也不一定正確,但是可以保證真實。因為我們嘉御資本也在按照前面的分析來做對周期的理解,來做配置,來做組合,同時做應對脫軌、采用雙軌制的安排。
同樣,我們也讓我們投的企業在過去兩三年這么做,我們投的企業由于做好了這些現金壓力測試,這兩三年在疫情巨大的影響下,95%以上的企業活得好好的,其中70%甚至80%的企業還能逆勢成長。
當然,我也勸很多企業在逆勢成長的時候,保持“蹲下”的姿態,我們目前要的可能不是增長的速度,沒有效率的增長不是慢性自殺,是加速自殺。今天只要沒有收益的增長,就是只賺營收不賺利潤的事,我們已經不需要再干了,看住自己的現金流,使自己在“蹲下”的時候積聚能量,為下一次跳起做準備。
摘自-秦朔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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