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獨家:Soul上市急剎車背后
時間:21-06-29 來源:今日頭條
獨家:Soul上市急剎車背后
最終,6月23日,在原定上市日期的前一天,Soul做出了一個決定:暫停上市。
聽到這個消息,作為Soul的第一位天使投資人,杜欣雖然覺得有點突然,但他反倒樂于看到這個結果。“目前的Soul如同‘少年班上大學’,不適合過早接觸IPO這個名利場。如果未來是星辰大海的話,短期內小的波折與市場的擾動都不會對Soul造成太大的問題。”
其實與如今的暫停上市相比,在誕生初期的前兩年,Soul其實多次差點“死掉”,“社交元宇宙第一股”的背后其實是一個關于堅持與信任的故事。
2016年1月1日,杜欣遇到了Soul這個項目。早期時刻,在眾VC皆不投的情況下,他自掏腰包1人獨投。有那么1年的時光,杜欣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生怕哪一天早上起來,收到Soul要死掉的噩耗。
差點成為“靈魂社交”第一股的Soul,也遭遇過被外界“看不懂、看不上”的時刻:資金鏈斷裂、APP數次下架。熬過創業的種種苦痛,才有了今天的Soul。
這是一個勵志的投資故事,從這個投資故事里,我們能讀到另一個勵志的創業故事。上不上市只是個結果,Soul的創業過程同樣精彩。
敲鐘前一天按下暫停鍵
Soul暫停IPO像是一個“突然間做出來的決定”。
即便是股東,也沒提前接到通知。為了這次IPO儀式,在深圳出差的杜欣專門趕往上海。為此,他要提供48小時內的核酸證明,還必須提前一天到達。可剛下飛機,他收到的卻是Soul暫停上市的通知。
關于原因,還沒來得及跟創始團隊溝通的他暫未得知。不過他做出了排除法,首先排除市場上的問題。據他所知,近一段時間內,Soul在交易市場中已經受到投資者青睞,“投資者們下單情況是非常踴躍的,包括我也準備下單2000萬美金,錢都已經打給了投行。”
他也排除了海外環境因素。因為BOSS直聘以及其他中概股在美股并沒有受到監管層面過多影響,對Soul監管層面應該也不會厚此薄彼。
在他看來,暫停上市應該是管理層經過慎重考慮后的最優選擇。
事實上,對于暫停上市計劃這件事,杜欣認為并不是一個壞的結果,甚至可以變成好事。目前的Soul在他眼中依然還是早期階段的狀態,如同“少年班上大學”的感覺。無論公司整體的階段、用戶發展的水平、治理能力以及應對復雜局面的能力等,都相對年輕,承受了不是自身年齡段該承受的壓力。而且杜欣還表示,Soul在私募端也還可以繼續去融資。
“IPO是個名利場,Soul在依然處于高速發展階段且未達到頂點就去IPO是有點早的,所以這次放棄未必是壞事。”杜欣說道。
暫停IPO不代表永遠終止。在公告中,Soul提到公司會有“其他資本運作的可能性”。這也就是說,未來,包括在美股、港股以及在大陸上市,包括繼續融資甚至并購,對于Soul來說一切皆有可能。據杜欣透露,包括Soul的創始團隊與資方在內,原本就是都把本次原定的IPO作為一個起點,公司仍處于用戶增長的階段,只不過是把私募股權融資的工作放到IPO上。
當然,伴隨IPO暫停而來的還有對Soul的各種猜測,如創始團隊與資方不和、對賭協議、大股東騰訊接盤等。杜欣稱,這些傳聞毫無根據,他表示,“所有的股東都是非常支持公司的”。
作為一個“天生的樂觀主義者”,杜欣相信好事多磨,如果未來是星辰大海的話,短期內小的波折與市場的擾動都不會對Soul造成太大的問題。“所以,對于Soul繼續保持3~5年的快速成長,最終成長為一個非常大的平臺的愿景,完全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況且有了這么一次經歷之后,我覺得公司會更成熟。”
一個“初級且簡單”的產品
作為投資人,杜欣與Soul的故事是伯樂與千里馬的現代翻版。
身為80后,杜欣認識社交產品是從ICQ、OICQ和BBS開始的,同時,他本人一直對社交產品有特殊情結。
在談論社交產品時,總是離不開兩個詞——體驗與場景。作為社交的雙方,是因為對方的內容而喜歡這個人,而不是因為先喜歡一個人再去關注對方說了什么,這兩者是不一樣的。“就像一個咖啡館,大家在聊天,鄰座的人認為聊的內容很有意思,愿意參與進來,可能聊完大家都不知道彼此是誰。”
然而到了2015年,杜欣覺得社交有些被“帶偏”了,無論是熟人間的信息交流,還是當時正火的短視頻和直播,都與他想要的社交產品不符。
2016年的第一天,杜欣遇到了Soul。當時的Soul還只能用初級、簡單來形容。后來與Soul創始人張璐接觸之后他才知道,那個階段的產品只是實習生與外包團隊做的實驗試水產品。
但是杜欣就是喜歡,他喜歡Soul基于人物興趣的標簽,在不看臉的情況下進行社交。“我直接在Soul中留言,問創始人是誰呀,我是投資人,想要跟你聊聊。”
兩人見面后,一下就聊了好幾個小時,內容基本都是對社交、對Soul APP定位的理解以及未來產品的演化。
在杜欣看來,張璐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張璐給杜欣介紹很多自己的理念,如為什么選擇做Soul,是因為越來越多的人在逃離朋友圈,他們想要找到另一個適合的渠道表達自己。
這種理念現在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但是在2016年的時候,很多人并不認同。杜欣認為張璐的“厲害”體現在對產品的洞察和對未來世界的眼光上,他認為這一點是張璐異于常人的地方。
“若是看到Soul APP在2015年底的商業計劃書會發現,它的概念邏輯方向一直沒有變化。”杜欣補充道,“張璐對非常了解社交與人性,了解年輕人為什么需要一個產品去解決內心深處的孤獨。”
杜欣認為,這一點對于一位非互聯網行業、非產品出身,甚至沒有一丁點兒運營經驗的創始人而言,極為難得。杜欣還將張璐比喻成“女性版的張小龍”,同樣話不多,但講話非常有條理和邏輯,對很多問題的看法準確且獨到,并且性格上有堅持和堅韌的一面。
“沒人投資,那我投資你吧!”
與張璐正式見面后,杜欣便確定了投資意向。他第一時間把Soul推薦給自己擔任顧問的基金,但是在上會的時候卻遭到一致反對。
反對原因主要有三個:
首先,社交雖然被稱作投資領域的明珠賽道,代表內容,代表用戶的連接與流量,一旦成功無疑價值巨大,但是直到今天,社交渠道的創業依然是低概率的事情,任何人無法保證Soul一定能夠做好做成功,死掉的社交前輩都是前車之鑒,這是一個十萬分之一的生存概率。
其次,產品本身也不被看好或者說不被男性投資人看好。“不看臉的社交大家會覺得是一個反人性的產品,而且在早期也沒有任何的數據去印證這個創新APP有發展起來的趨勢。”杜欣說道。
最后,創始人本身也是原因之一。投資人們認為,創始人不是技術背景,沒辦法把產品打造的足夠完善。初期的Soul,從結構、功能,到UI、體驗,確實還比較初級。甚至杜欣自己都承認,要是拋開個人對產品的情感以及對張璐的了解,也會覺得Soul不太像一個能成功的產品。
“機構覺得風險還是高了點。”杜欣如實把上會失敗的結果轉告給張璐,還沒等張璐回復,他緊接著說了下一句話,“沒人投的話,要不我個人來投吧!”
投資并非心血來潮,他的邏輯是基于對人的判斷,對方向的認可,也許還有點對社交的偏執。“不能說社交已死或者社交沒有機會了,它其實是一個周期性的事,因為一代年輕人崛起就會有新一代潮流產品的出現。”
當然杜欣決定個人投資還有另一個原因,早期的Soul需要的資金并不多。在2016年之前,Soul都是依靠張璐個人的積蓄運營。杜欣第一次見到Soul團隊時,包括張璐在內全職員工不超過三個人,公司就在復旦大學邊上五角場的一個孵化器里面,空間只有幾平米。
可到2016年4月時,Soul已經面臨沒錢的窘境,這個時候杜欣的第一筆投資款及時到賬,救了火。
第一筆投資款的轉賬記錄
雖然決定投資,但初創項目都是燒錢機器,杜欣刻意選擇按月給Soul打款。他對張璐講,這個項目大概率是可以拿到機構的天使輪融資的,但在此之前,Soul一定要活下去,要把每月的成本費用控制到最低。這筆錢只夠維持公司最基本的開支,包括服務器成本、普通員工的工資,維持這樣一個“小眾”的產品得以成長。
“當時我對張璐說,我們要一直熬到找到更多投資人的一天,因為我自己的個人能力是有限的,而且投資這件事情需要共識,需要更多投資人的支持。”杜欣說道。
事實上,對于這次的投資杜欣很清醒。“自己對早期投資的風險很清楚,但是我寧愿這筆錢燒掉、完全打水漂,也不希望這個項目死掉。”
差點死掉的Soul
可以說,整個2016年,杜欣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生怕哪一天早上起來時收到Soul要死掉的噩耗。
Soul差點死掉的原因依然是缺錢。
杜欣個人投資之后,馬上將Soul介紹給身邊很多做天使投資的朋友與機構,也邀請張璐去各類線上線下的活動做路演。但結果與當初的上會結果一樣,沒有人愿意投資。
“其實2016年的創業風氣還是非常正的,很多項目但凡有一點意思都是可以拿到錢。但Soul想要拿錢就特別難,因為很多人聽不懂、也理解不了Soul到底是個什么產品。”杜欣回憶道。
杜欣記得介紹一位特別有名的天使投資人給張璐,過程中雙方聊得很開心,但是聊完對方也沒有投。對方最終還是認為社交的賽道已經終結,文字與圖片的聊天方式已是過去式,未來應該是視頻的天下。
Soul從接觸投資人開始,就一路伴隨著各種質疑。曾有投資人認為Soul就是個小眾的產品,類似樹洞,能夠做2萬日活都很難。
有的投資人朋友知道杜欣投了Soul App,甚至對他報以深深的同情。“覺得我這筆錢一定會打水漂或者認為我就是個人玩票的行為,如同花錢買收藏品的行為。”這筆投資總是被看衰,雖然心里不服氣,但一度杜欣也不太好意思對外說這件事情。
Soul的天使輪融資比想象中來得要慢,但幸好還是來了,時間在2016年的11月。在一次投資路演活動中,一位女性投資人對Soul表示有感興趣,雙方也因此是相識,這位女性投資人就是后來Soul的天使輪投資人之一,簡鳴資本創始合伙人鄔健敏。
拿到杜欣的投資與拿到天使輪之間的8個月是Soul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在這期間,Soul差點就拿到天使投資,杜欣透露有一位早期投資人原本已經跟張璐達成共識,但最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加上一些條款,條款的大概意思是說只給一半錢,另外一半錢要等有投資人認可的團隊成員進來以后再打款。
“那筆錢其實不多的,也就一兩百萬,給人感覺就是對方準備估值砍一半。既然這么不友好,那干脆就不要它。”杜欣與張璐交流后沒有選擇妥協,選擇再咬牙堅持。
Soul的成長與杜欣的心路歷程都經歷了很大挑戰,杜欣會擔心Soul做不下去,擔心團隊會主動放棄。杜欣記得張璐后來也曾跟他坦白,最難的時候她多次想要給杜欣打電話,告訴杜欣想把這個項目停掉,因為沒有錢,這件事情想要做成太難了,但到最后,她這些電話都沒有打出去。
萬幸,面對質疑,他們都熬過來了。
天使輪融資時,其他機構們提了一個要求,投資的前提是杜欣繼續跟投。事實上,就算沒有這個要求,杜欣也會繼續投資,他最開始投資Soul的時候并沒有給它定價,他給張璐講的是他會跟隨下一輪投資者一起進來,定價也會跟隨天使輪。
天使輪Soul大約完成了300余萬元人民幣的融資,估值2000萬元左右,而杜欣本人前期投資加上天使輪一共投資120多萬元人民幣。
日活從幾萬變成近千萬
拿到天使輪融資后的Soul,暫時脫離死亡危局,迎來迅速發展。
2017年春天發生了一件特別讓杜欣與Soul團隊開心的事情。一位有數萬粉絲的網紅設計師在Soul上認識一位網友,很快從好友變為戀人再變為夫妻,這件事全程在微博與Soul上記錄下來。
“我很興奮地確認,這個平臺是有價值的,真的是可以跟隨靈魂找到TA,通過不看臉讓年輕人聚在一起。”杜欣說道。
于項目而言,2017年也是彌補短板的一年。首先是有更優秀的人才進入了團隊,如CTO陶明。陶明原本打算去其他公司創業,但最終還是選擇接受杜欣邀請加入了團隊,終于補上了軟件工程能力方面的短板。
在這一年,產品形態上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比如基于心理學的評測體系,是杜欣找心理學專業老師跟團隊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出來的,奠定了Soul用戶體驗的初始邏輯,至今Soul APP最經典的“人格星球”和基礎的人格匹配概念也是一直延續到現在,成為“元宇宙”的雛形。
2017年同樣是Soul的用戶快速增長的一年,用戶在上面聊得火熱,但是用戶體驗卻沒跟上。“每天晚上11點必死機,用戶聊完這句話不知道對面收沒收到,得截個圖之后再問看到了沒有。”杜欣回憶。
當時的Soul是用戶推著產品走,杜欣多年的投資經歷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產品方面遠遠落后于用戶需求,核心原因就是因為Soul早期請不起太好的工程師。
要快速發展并解決這些問題,還是要繼續找錢。相比天使輪,Pre-A融資稍微順利一些,用了1個多月時間拿下五源資本與魔量資本的800多萬元投資。
這個時候的Soul終于可以從孵化器中搬到虹橋機場邊上的辦公樓里,空間依然不大,成員也只有不到20人,但是日活由年初的幾萬漲到年底的十幾萬。
2017年Soul經歷過好幾次服務器宕機,從而上了熱搜的事件,這是用戶力量的展現。團隊、產品、用戶,2017年這些方面的變化都是之后發展的基礎,之后Soul的日活又再度升至幾十萬量級、幾百萬量級、近千萬量級。
其中有個插曲,A輪融資的時候Soul找到一位投資人,對方斷定Soul超不過5萬日活。當日活達到5萬再去找他時,對方又被斷定到不了50萬。等到了50萬的時候,對方又一口咬定這已經是峰值。
在杜欣看來,50萬量級日活是Soul的拐點。“前后都有競爭對手,但是慢慢會發現原先的產品一個個都不行了,而模仿的產品也在被淘汰。后面的追兵越來越少,前面是一片曠野。”
當公司體量放大之后,問題也會被放大,團隊都專注于做好產品,對于如何應對監管和社會輿論,一開始是毫無經驗的。
2018年到2019年,Soul經歷了數次下架,尤其是2019年有兩次大規模長時間的下架經歷。杜欣反倒是將這看作社交平臺的成人禮。“首先證明用戶到了一定的量級,有了一定的行業影響力,自然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其次證明需要在內容審核、安全風控等方面付出更高的成本和代價。”
在他看來,這也是任何一個社交平臺成長的必經之路。從這個意義上社區社交類的產品被監管被下架并不丟人,任何一個百萬級用戶,或者說任何一個現在已經是國民級的平臺都經歷過類似的事件,關鍵是如何學習成長,浴火重生。
誰最懂Soul的價值?
直到Soul上市計劃公開,外界對于它的質疑依舊很多,其中包括價值(市值)、盈利、發展空間等等。
在杜欣看來,Soul最大的亮點在于它的增長模型已經跑通,比如說每獲得一個用戶就得到一個高度活躍的年輕客戶的價值,而且這些價值是長期的。“現在的Soul需要擴大自己活躍用戶池的規模,這也是讓公司走得更長遠、發展更快的方法之一。”
他認為公司盈利不是問題。“流量跟用戶關系是互聯網上最珍貴的東西,然后最有價值的就是內容跟關系鏈,這些Soul都已經有了,那么變現其實在互聯網上也是非常容易的,如直播、廣告、信息流、打賞等。規模化盈利的模型都已經出來了只是團隊計劃按怎樣節奏完成商業化而已。微信至今沒有商業化不代表沒有巨大的商業價值。”
用戶在不斷地破圈,破圈就會帶來變化,怎么去處理好平衡問題,杜欣認為這是Soul最大的挑戰。包括新用戶與老用戶的平衡,開放與隱私的平衡,包括在用戶的分發邏輯機制上要千人千面,包括對人性的理解。“最終你要做成‘元宇宙’,就是要在另外一個世界構建一套秩序出來,這個是很牛的一件事情,也是一件很難做的事情。”
在他看來,Soul已經走到一個深水區,它想帶著這波年輕人、這些有意思的用戶們走向哪里,一個線上平臺將會怎樣去構建它在另外一個世界也就是所謂的“元宇宙”的格局,這些Soul都還在做探索。
“其實Soul的天花板只有兩個,一個是快速增長的年輕人用戶群體,如何不斷適應監管要求,一個是騰訊作為社交巨無霸和最大股東給公司留下怎樣的發展空間。”
杜欣表示,最看得懂Soul價值的就是騰訊。“因為騰訊太了解一個擁有高用戶活躍度、高用戶忠誠度、高品牌價值的社交平臺出現后,它后續的流量價值跟用戶的價值可以變現到什么量級。”
他還透露一件事情,在Soul 5月11日向SEC交表的前一夜,騰訊把自己在Soul中的股份增持到49.9%。一部分投資人都在5月10日時跟騰訊簽約,把股份賣給騰訊,騰訊占股直接接近翻倍。這已經是騰訊能夠增持的最大比例。公開市場信息顯示,這是除了騰訊親兒子“騰訊音樂”之外,持股比例最大的項目。
投資是“泥中取藕”
投資Soul的整個歷程,杜欣認為是他個人投資理念的體現,這也是他在2020年底創辦泥藕資本(NEEO)的原因。
“現在的創業生態已經到了基礎設施完善的階段,創業的基本標配——錢、人才都是不缺的,缺的是發現創新的眼光。”在杜欣看來,之后的創業需要回答幾個終極問題:還有什么底層創新可以出現?還有什么需求沒有被滿足?需要一個什么樣的產品或者結構去滿足未來的生產與生活?
他喜歡把泥藕資本自比為“泥中挖藕人”,意思就是泥中取藕,迎夏綻放。以“NEEO”為投資哲學:通過組建網絡(Networking)、深度賦能(Empowering)、學習探索(Exploring) 、勤奮篤?(Ongoing)。
盡管如此,杜欣并不認為泥藕資本的策略是為了尋找第二梯隊的創業者與項目,而是要尋找還沒有被驗證的非共識。杜欣希望成為某些領域的發現者,與創業者共同創造新的事物。在他看來,真正偉大的創業者在某一個領域內是最強的,會在發現了沒有被外界廣泛認知的機會之后,仍然長期堅持做這件事情。
“泥藕的心態是非常長期的,從種子輪進入之后,可以陪伴一個項目5年、10年,只要它是一個有價值的、在細分領域上能夠成為佼佼者的公司。”杜欣說道。
實際上,近兩年的創投圈彌生出一股悲觀的氛圍,真正的早期天使越來越少,馬太效應更加明顯。“我覺得在這個行業里面,應該具備獨立思考、獨立判斷、獨立承擔責任風險的能力,要證明并且做些不一樣的事情,這種銳氣和擔當是必須要有的。”
對杜欣而言,創辦泥藕也意味著迎來新的挑戰,要將個人能力機構化,以后的投資不再是杜欣個人如何去做,而是整個機構形成共識。
從2010年開始,杜欣已經從事了十余年的創業投資。除了社交之外,在產業SaaS、硬科技、火箭衛星等賽道都有明星項目跑出來。天融信、百分點、微動天下、縱騰網絡等在上市邊緣的項目都是他的早期投資代表作,還有包括計支寶、大勢智慧、鏑數等細分領域很有代表性的項目,這些都是除了Soul之外的明星項目。
杜欣希望做一家更為獨特的早期投資機構。大部分機構喜歡看一個各項能力拉滿的項目,各項指標達不到滿分,就找90多分、80多分的項目。“泥藕堅持尋找的就是像當年的張璐與Soul,在投資界都不投這種早期項目的時候,我們不看短板,就看你最牛的點,認識到你最深刻的價值,我相信時間能解決資金、團隊等問題。”
摘自-今日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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